第170章

他的发很凌乱,回过头来看西淮的时候,瘦削的脖颈线条干净而利落。

他眯了眯眼,对西淮勾手:

“上来喝酒?”

西淮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银止川就下来了一趟。

他足尖轻点,搂着西淮的腰,将他一起带到了高处。

西淮耳边有风轻飘飘掠过的声音。

“这次可以放宽了心喝。”

银止川随手拎起一坛,仰头饮尽。

酒水凉凉的,顺着的他滚动的喉结淌下,落进银白缀着金线的衣领里。

银止川随手擦了一把,懒洋洋的神色像个休憩的豹子,看着西淮别有意指地说:“没有人下什么不该下的药。”

西淮知道他说的是在望亭宴上的事,笑了笑:“银少将军不喜欢,往后我也不会再做了。”

“你真是叫我意外。”

银止川打量着西淮,挑眉:“你在府上不是见我一眼都要跑么,怎么还会给酒动手脚?”

西淮也并不回避,只望着这除了一轮皎白明月什么也没有的夜空,淡淡说:

“因为要活下去。”

银止川看着眼前的白衣人——

他清瘦,冷郁,像一块寂然的寒玉,触手只有一片冰冷。

然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好像和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质有所违背,生出一种奇异的矛盾感。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