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似笑非笑的,向来也算仗义,看着这群除了红颜招袖就是长街纵马的损友,直白道:
“说吧。有什么事。”
厅堂中沉默了片刻,而后其中一人兀地站起来,涨红了脸,愤愤道:“朱、朱世丰那小子,他他强抢民女!”
朱世丰,对,想来也大抵如此了。
这群向来在星野之都横着走都未有城内军兵敢拦的膏粱纨绔,能遇到有什么银止川才能帮忙解决的问题,只有可能是对方也是个棘手人物了。
不过强抢民女是不太可能的,只有可能被抢的那个姑娘也是这位纨绔的心上人。
否则也不会令这群公子哥儿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找他。
朱世丰这厮也实属缺德,银止川想,他从未见人把一项爱好贯彻得如此长久过——
爱嫖和重色。
“这这这个姑娘,银哥儿你也是认得的。”
银止川长久地不说话,只微微思虑。朋友们以为他是在犹豫,慌忙补充道:
“银哥儿!照月姑娘,你还记得照月姑娘吗?”
“……”多少年前的缥缈记忆,在刹那间突然反溯,无数音容笑貌,再次回到眼前。
——老七,今晚一起出去玩不?
——秋水阁的照月姑娘,今夜登台唱曲儿。
——老七啊……你说我要是跟爹讲,我心爱照月姑娘,想娶她,爹要怎么才能答应呢?
照月。
这个名字,在银止川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每次秋水阁演《断桥缘》,四哥就参加不了校场演习的年纪,就已经听人在耳边提起过无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