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颊映在烛火中,显得犹如白玉的质地。
“这里人员混杂。”
秦歌往周遭看了一眼,挠了挠头:“公子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哎……你和银哥儿是为我的事而来的,要是西淮公子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银哥儿交代嘛。”
西淮一怔,唇角翘起,笑了一下:“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个小倌。”
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的小倌。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歌则发觉自己表达有误,赶忙解释道:“我是怕西淮公子呆在这儿久了,会遇到危险,不是怕您趁机跑了……”
“没关系。”
西淮却说,他声音平静,淡淡道:“这种话,我已经在别的地方听过许多遍了。”
“唔。”
秦歌应声,觉得有点尴尬,但又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别的好。只能在推椅,在西淮身边坐下。
“您在烧什么?”
看了半晌,他禁不住问:“这不都是写了字的纸么……九阍、逢虏、玉帐欢……”
他念着。
西淮已经将没有送出去的词纸都撕碎了,只能看出一些零星的字词,而拼不出全诗。
“之前买的一本杂书。”
西淮答:“闲时随手翻过,现在用不上了,就不如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