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去过刀山血海都能全身而退,只有自己的家是万万不敢回。
“上京花辞树。”
姬无恨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瞧着,问银止川:“中陆对他的信息了解多少?”
“——只知他少年残疾,终日以轮椅为伴,是个比姑娘家还要秀气清隽的公子,是么?”
姬无恨说,他注视着银止川的眼睛,银止川略微迟疑,而后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说。”
落拓侠客稍微顿了顿声,低声道:“他曾经是盛泱人,且在王府中为奴,腿也是在那个时候残的,你可敢相信?”
其实,在姬无恨心中,还有更进一步的猜想和怀疑,只是在确定之前,他都尚且不敢告诉银止川。
但银止川听到这个词,却微微一愣——
这已经是他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听人提到“王府”这个词。
“哪个王府?”
当即,即便是镇国公府的银少将军,也变得迟疑不定起来了:“……你是说王寅?”
“不然还有谁呢。”
姬无恨微微笑道:“盛泱排得上名号的王家,也就这么几个了。”
“等等。”
银止川不由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寅他们家很喜欢蓄奴吗?我怎么——”
他怎么印象里,王寅就是个憨得甚至可以说傻气的公子哥,他爹王为良虽然阴沉沉的,整天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但也不是甚受重用的那一类。放在盛泱出名的几个家族中,也不甚突出。
但是几日前西淮也和他提起过同样的问题,说有朋友曾在王府做奴隶——
但是王寅府中曾经蓄养过那么多奴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