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他倏然毫无征兆地拉住西淮的手,将他猛地按在小案上——
案上的托盘、瓷壶、茶盏登时全部碰到地上,“刺啦!”一声摔得粉碎。
银止川就在这瓷器碎裂的声音中,扼着西淮的咽喉,如撕咬般咬上他的唇。
他们俩气息交缠,却毫无温情,分明是亲吻,却凶恶得好像要将彼此撕得粉碎。
银止川同时手捏住西淮下颌,用力地往下掰,让他闷哼着蹙紧眉头张开口来,任自己侵略进去攻城略地。
他只需要顾自己亲得舒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而不必顾忌西淮。
西淮被他这种来势汹汹的吻势压迫得发起抖来,他想换气,却推不开银止川。
身体在窒息的恐惧下细细颤抖,银止川却全然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只是一个器具,一个玩物,一个物体,供银止川满足他的愿望。
这种认知让西淮极感屈辱和无助,面孔苍白到极致却眼尾绯红,甚至在生理性的刺激下从眼尾落下泪水。
“……知道了吗。”
良久,在最后西淮身体都软了下去的时候,银止川才蓦然从他身上起身。
他微微喘着气,却狠狠抹了一把从西淮口中吮过来的涎液,像一匹咬破猎物喉管后吮血了的狼,神情恶劣地盯着西淮:
“如果我没有喜欢你……我待你,就是这样的。”
西淮已经全无反应了,眼瞳失神地看着上方,只有胸腔在微微的急促起伏着。
他唇仍然是张着的,上头沾着一点亮晶晶的津液,因为银止川吻法恶劣的缘故,西淮甚至被咬破的唇角。
银止川离开他半晌,西淮都未能起身,只如被撕扯的半死的鹿一样仰躺在那里。
良久,才闭了一下眼,慢慢蹙着眉头从桌案上起身。
“所以……不要对我玩花样。”
银止川咬牙说:“你以为你在欲拒还迎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