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亡盛泱!”
这是曾经花辞树亲口对他说的,大概在六七年之前……那个时候,还是先帝在位的时候。但是沉宴已经掌政。
可是那个看上去那般亲和温雅的新帝,竟背地里在做着这样龌龊的事么?
西淮看着眼前的饭菜,蹙眉陷入沉思。
“西淮……西淮!”
出神间,耳旁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西淮回过神来,只见面前跪着一名貌美歌姬。
歌姬手中捧着酒,神情中一片惶然之态,看上去几乎有些楚楚可怜。
“若若想为你添酒。”
见西淮终于有反应了,银止川吁了口气,但依然没好气道:“你为何理也不理她。”
西淮微微一怔,垂眼道:“方才没有听见。”
他面容平静地接过歌姬的酒盏,仰头饮下,然后又递回去,看着银止川——
示意自己喝完了。
“……”
银止川原本叫歌姬给西淮敬酒,是记得西淮不喝酒的。
他像一个故意要激起对方注意的小孩子,见西淮不理他,就偏想做点什么来惹得西淮生气,或者为难。
却不想西淮这样容易地就答应了饮酒,反而给银止川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
银止川更加愠怒,盯着西淮平淡冷清的面容,目光恨恨。半晌,他拉过身侧随便一名歌姬,用力亲了一下。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