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晋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低着头,泪流满面,痛苦地摇着头。
良久,他哽咽着,终于说道:“因为……”
楚渊安静地听着。
“我每月都去玄武道……”
言晋颤抖道:“因为我爹亲娘亲,死在那里……”
……
银止川在西淮面前昏迷过去许久。
他毫无征兆地在荒庙桃枝前失去意识,吓了西淮一跳。
但是他在梦境中又回到了父亲收走濯银之枪的那个冬夜。
他看到镇国公提枪走出祠堂,满天的寂寥星辰,镇国公举着封盒,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厢院。
原来他把濯银之枪放在那里了啊……
银止川默然想着,难怪他怎样也找不到。
然而,接着,他就见到了镇国公进院落之后的情景。
“小儿愚钝,未求他名达于诸侯,但求一世平安。”
他听见自己一向严厉沉默地父亲摩挲过濯银长枪,眼里有他看不透的挣扎和沧桑,低声喃喃着:“但命运为何偏偏选中了老七……?他实在是……一个很顽皮的孩子啊。”
他似乎在呢喃低语,但是厢房内,一片寂静,也并没有人回应他。
稍时,沙场历经多少生死的老将军也自顾自笑了起来,低低道:“也罢,选中止川就是止川。”
“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注定这样的命运了罢……?那位仙君,说得还真是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