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李空青却进门后眼眶通红,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一声不吭地就回了房。
将从前高不可攀的本家堂兄和父亲一起关在了外面。
稍时,屋内还传来器物摔砸,和闷闷的啜泣声。
“这……”
李老爷子不明所以,又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望向李斯年。
“没事。”
李斯年却朝他比了个手势,示意没有关系。
“空青,有什么事告诉爹亲。”
李老爷说道:“今天家里有贵客来,你莫要不懂事。”
然而他这么说着,平常一贯知礼懂事的幺儿也没有回应,只听见房内呜呜的哽咽声。
“您先下去休息吧。”
李斯年说:“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哎……”
李老爷犹豫地看着房门。
除了觉得这样对李斯年有些失礼之外,老人眼神中更多的,其实是对李空青的深深担忧。
李斯年也没有想到“公子隐”这三个字,会对李空青造成这样大的打击。
一盏茶的功夫之前,他告诉了李空青公子隐的事。
原本认出“养骨草”的时候,李斯年就想同李空青说话,但是碍于银止川在场,不便提起,才一直等到了离开镇国公府。
但是李空青却在听到他认识的“慕公子”,就是“公子隐”的时候,骤然失控了。
他原来是不知道赠予他养骨草的人就是公子隐的。
一时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斯年,嗫嚅着吐出一句“他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是无恶不作的公子隐?”,便愣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