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没有盗哪一个,放过哪一个的说法。
“会不会是他的亲戚?”
银止川开了个轻松的玩笑:“底下躺着的是他大爷,所以不好动手。”
西淮微微弯了弯唇,但没有太真的笑起来。
“一会儿把他拿住,问一问不就行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银止川看着西淮那一脸严肃、揣着心事的模样,就想戳他的脸颊:“不要总是皱眉头。你是‘逐颜’啊,要多笑逐颜开才是。”
西淮紧绷的面容这才被他逗得放松下来,略带嗔怒地看了银止川一眼。
“说得那么容易。”
他轻声说:“好像你问别人就会说真话似的。”
“那我给你想办法让他说真话嘛。”
银止川笑嘻嘻说:“来,下来。小心一点……别老站坟上,这土脏死了。”
西淮穿着一双白靴子,从踏上这荒野的时候就沾污了不少。
瞧着这冢上的泥土更是滑腻,银止川张手,轻轻搂着西淮的腰将他抱了下来。
两人继续向候尚的窝棚走去。
但是路途上,西淮默默记着数,发现相当奇异的——
被人挖掘过的坟墓里确实是表面寒碜的更多,几乎占据了总体的十之七八!
所有被候尚盯上的坟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两极状态:
要么极近奢华,一看就知是有钱的乡坤之墓;要么简陋得厉害,明显长眠着一位贫困交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