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这是在收拾东西?……求瑕台可有什么住不惯的地方,让你想换个地方小住?”
这话说得实在是虚伪至极,果不其然,楚渊静了一静,而后说:
“陛下,您应当听人禀告了——我想要去底狱陪着言晋。”
“……”
沉宴歪头看着他,眯了眯眼,而后一笑。
是啊,他听人禀告过了。
他怎么会还没听人禀告?
楚渊的动静——或者说求瑕台里的一切,其实有什么不是被监控在他的眼底?
果不其然,见他这么低笑,楚渊也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里的一切都在你的监视之下了罢?”
“不过是派人向朕多多汇报你的起居而已。”
沉宴却自然而然说,脸上毫无半分心虚之色:“你体弱,又是朕关怀之人。有什么念头、打算,朕自然要第一时间知道。”
楚渊抿了抿唇,苍白病气的脸上明显有一种不快的神色。
啧啧啧。
沉宴无声咋舌,在心里想着:瞧啊,看看我那个废物的原识,在我不在的时候,竟把他的心上人捧成了什么样子?
监视监视他的起居而已,就已经不愿意成这个样子。
那本君倘若做出更混账的事情,他岂非气都要气得喘不过来?
但七杀并没有半分惭愧的意思,反而更加期待了起来。
“陛下,没有想到,你我也有走到今天的地步。”
良久,楚渊看着这满地的狼藉,轻声地说。
七杀一笑,反问道:“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