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西淮的手链,毫无征兆一拉扯,西淮预料不及,登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手肘落地,痛得闷闷一哼。
银止川从高而下地俯视着他,看西淮瘦弱的肩胛骨的痛苦下微微直颤,眼神却漠不关心。
他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看着白衣人的痛苦,很事不关己地轻声说:
“噢……看来这冷玄铁的材质很好。能够全然禁锢住你呢。”
西淮的手腕很细,锁在沉重宽大的铁链中,显得几乎有些可怜。伶仃消瘦的一双腕子,被这样对待,看着叫人心生怜惜,几乎想捧在手中揉一揉。
银止川站在原地,只冷眼看着。西淮缓了好一会儿,才喘息着从地上爬起。
“是啊。”
他低声说,神情模样依然是寡素平静的,淡漠说:“我比你想象的难缠程度,要轻一些……”
可银止川却并不肯善罢甘休,他偏头,很好奇似的说:
“可是西淮,我从前看你有哪里难过的地方——哪怕只是你稍稍皱一下眉头,我就感觉好像心头剜肉一样疼。而今再看你跌在地上,却没有丝毫感觉了呢。”
“……”
西淮心口闷闷一痛,咬紧了牙,一声没吭。
银止川却非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神情似的,特地凑近了去瞧,很仔细地打量着西淮扑簌簌轻颤的眼睫,非要看出他有没有心情的变化一般。
“果然是啊——”
许久,银止川唇角勾起一个笑,低声喃喃说:“我喜不喜欢你……你根本不在——”
他想说“你根本不在乎”,但是那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银止川就感觉胸口一阵绞痛,血从口角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