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
无人察觉的沉寂中,银止川喉结微微地一滚。
——他应当是很喜欢公子您的吧?
银止川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像恶魔裹了蜜糖的低语。
这是银止川至今听过最讽刺虚假的一句话:“他应当是很喜欢您的吧?”
怎么可能。
银止川想,他若喜欢他,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是在这世上最厌恶银止川的人吧,宁可离开盛泱,都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他可是恨极了银止川呢。
“也许他是在骗你玩的。”
许久,银止川轻声朝侍女说。
“下次,这种事就不要来告诉我了。”
银止川低低道:“他闹脾气,就由他闹够再送食水。告诉我……即便我过去,他也只会更生气。”
说到最后,银止川的脸上显出一抹微微的自我嘲讽的笑。
他想,你看,西淮,我有时候也是很体贴人心的。
你恨我,不想见我,那我也不再在你面前讨嫌。
被仇人的遗孤喜欢是很恶心的吧?那我也不再纠缠,令你徒增烦恼。
其实,如果一开始我就将你只当做一个小倌,玩玩也好,不感兴趣放你直接出府也好,都不会出现今日这么多忧愁。
说来说去,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不应当心悦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