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有缘了。”
然而银止川没有笑,他不像西淮那样神情平静。年轻的少将军站在门前,冷冷地抱着臂,看向西淮说:
“我真是低估了你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啊。”
西淮仍然是淡淡的,只仰头望了一下孔雀蓝幕布一样的夜空,回答说:
“人总有一失——就像我也时常想不到,我有这么背运一样。”
“花辞树究竟有什么好——!!”
银止川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来:“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地为他做事!!”
他身边原本还放着一个木提格,但银止川突然狠狠地抬脚踹了那木提格一下,格内装着的软粥糕点登时都撒了出来,滚得满地都是。
——这本是银止川挑了一整晚,别别扭扭决定去看一看西淮时带的点心。
此刻却无辜受了难。
西淮注视着那粘稠可口的粥品,微微地笑了一下。
“他们告诉你是我父兄弃了城逃走,你就相信。”
银止川怒喝:“可你为什么宁可相信他们,却不相信我?我……西淮,你有想过我吗?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像个傻子一样,随便你说什么都会相信,能被你任意利用,好骗的不得了!?”
“……”
白衣人注视着他,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似是满腹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低低地轻声道:“何必呢。银止川……而今我说什么,你也都不会再相信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要问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