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渊轻微地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出是寂寥还是地孤寂说道:
“我自以为参透了星辰,便妄想读懂尘世。却不知世间远有比星辰轨道更复杂的事。在这一点上,是我自妄了啊。错了的人……也许是我。”
其实从头到尾,楚渊都确实不是一个善于钻营政治和人心的人。
他不应当进朝堂,更不应当为沉宴违背观星师的禁令。可他从前多么孤注一掷,觉得这一切都能够被自己掌控。
殊不知没有任何人能料到未来,而今他再回首望去,才发现事情早已经向着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去。
他和沉宴正在离彼此的初衷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不要你为难。”
楚渊深深地呼了口气,叹息道。
他注视着自己的衣袖,在心中无声地对沉宴说。
此刻,在他身侧,是空空的只放有一张五弦琴的座位。
在马车之外,隔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一名带有银色面具的少年。
他脸上和身躯上留有不少伤,都是在底狱的时候留下的。楚渊本想让言晋与他一同乘马车,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以往再信赖依恋他不过的小徒儿却异常沉默地拒绝了。
楚渊将他从底狱带出来之后,言晋就不再怎么和楚渊说话,有时候楚渊转过脸去了,他却又安静地看着楚渊发呆。
好像有满腹的心事一样。
楚渊想也许是徒儿长大了,却不知道是有淬毒的邪恶的种子栽下,正在少年的心中生根发芽。
在楚渊离开星野之都的这一天,九天之上的命运星野发生了彻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