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皱了皱眉,他嘴唇干燥,似乎还有一点起皮。
但面对银止川,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到我的丑态,你高兴了么?”
西淮低哑地轻声说。
银止川唇角翘起来,道:“高兴啊,高兴得不得了。”
“一想到欺骗我背叛我的人,原来也有这么一番难熬的样子,真是心里畅快了不少。”
他眉宇间满是吊儿郎当的纨绔气,完全将昏迷时缱绻凝望着西淮的自己,和此时漠不关心的自己分裂成两个人。
“你在做什么?”
西淮静了静,似乎不愿意再听他说这些叫自己难过的话,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了银止川手上。问道:“挡劫命牌……?”
“是啊。”
银止川散漫说,“当日因为林昆没有去成,半路折回来了。这几日我又跑了趟寺庙,将我们定来世之约的那个小匣子拿了回来。”
“……”
不得不说西淮当初提出,在埋下木盒的地方立下一根桃树枝作为标志,是有相当的先见之明。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形,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就为银止川留好了“退路”。
银止川有时候再回首,想到他们曾相处过的点点滴滴,那些当初他并不明白的言外之意,而今了然过来,都感觉心头好像被一柄小刀割着,传来钝钝的长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