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手指隐于袖中,无声地攥紧了拳。
“噢,对了。”
说着,花辞树又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西淮,说道:“说起来,能这么顺利,其实也要托我们叶公子的福。否则换做其他人,恐怕是连镇国公府都难以混进去的……能这样得到银府七公子的信任,究竟是怎样办到,本君心中真是十分佩服。叶公子有空,还请多多指教一二……”
有些事,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便没有不容许别人提起的权利。
哪怕那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是在心口上一划而过的小刀。
“我真喜欢你现在的神情。”
注视着西淮的脸,花辞树眯了眯眼,笑着说道。他像是有什么恶趣味得了逞,惬意地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杯。
“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然而,西淮苍白的唇倏然一笑,报复一般朝花辞树望去,一字一句问道:“如果你不明白,那么费尽十年光阴也要找出那个人下落的人,又是谁呢?”
花辞树胜券在握的神情一僵,下一刻握杯的手果然就顿在空中,恍若凝滞。
“不要再说无用的事了。”
西淮哑声说:“那种用尽一切也要换回一个人的滋味,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将迷梦草的解药交由我,我给你想要的情报。等了十年,你真的不想快些找回她吗?”
空气犹如凝滞,狭小的客栈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你在威胁我?”
花辞树目光狠厉地望向西淮,直到此时,这个一直都显得有些孱弱的上京领主才显露出他真实的爪牙。他的眼神冷得彻骨地望着西淮,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连血仇都下不去手亲刃的细作?还是你觉得,你能得到连我上京数百精锐刺客都得不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