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王为良看着这个被外界誉为温文尔雅、纯善宽仁的太子,都怀疑他是否是与自己暗通书信,提出那样残酷之法的人是一人。
要不是而今宫内讯息全失,即便他想方设法与沉宴取得联系也皆以音讯全无告终,他是绝不敢将琉璃骨此事告知莫必欢与朱长忠的。
他弄丢了曾经与沉宴往来的书信,如果这是沉宴将把他作为弃子的信号……
王为良眼底沉了沉,他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那……”
朱长忠不住地擦着汗,嗫嚅问道:“王大人希望下官,为您做些什么呢?……”
“公子舜华已经在星野之都不到三百里的地方,再束手等待下去,最后等来的只有死亡!”
王为良压低了声:“与其如此,不如奋力一搏。王侯将相,安有种乎?朱大人富可敌国,却还需捐官入王都,此非笑谈耶?……而今情形,看起来危急,却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不如你我联手……——”
王为良声音低了下去,他抓着朱长忠的后领,将他带向自己,极低地耳语了一句话。
朱长忠全身震动,剧颤了一下,差点从桌子上跌下去。
“怎样?”
衣冠整齐的官员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蠕颤的胖白同僚,含有蔑视之意,问道:“朱大人敢吗?”
“这……这……”
“我自信府中有足够对付燕启人的琉璃箭,只缺能将他们射出的弓箭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