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
他轻车熟路摸到谢桓院落,痛心疾首把一本碧青洒金的帖子往他书案上一甩。
“你真不打算治一治谢庭柏?你自己城主府,牡丹花就光秃秃那么几株,谢庭柏倒替你下了牡丹花会的帖子?”
他没来得及在专门给他留着的一间院子里落脚,已有侍者捧上帖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谢桓发往南地各世家邀未曾婚配的小娘子参加牡丹花会的帖子。
谢桓上一刻还在尽心尽力挖谢容华墙角,哪儿来的时间写帖子去?
除了谢庭柏打着谢桓名义下帖,不做他想。
多年好友,江景行寻思着不能让谢桓一个人生闷气,贴心地来到谢桓院子里,特意起了个头,等着谢桓和他一起骂谢庭柏骂个狗血淋头。
“人家是我伯父,堂堂天人境。我父亲走得早,他接手凤陵城许多时间,接连太广,拿什么治?”
谢桓一撩眼皮:“谢庭柏意思很明了。谢桦可杀,但不辞到该婚配的年龄,定下不辞的婚事,让嫡脉有传承,他就不计较谢桦一事。”
谢桓自己大概也忍不住吐槽:“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你说他贪权吧?我年少时候他有的是机会杀我,谢桦因为是不辞揪出来的,说不要就不要。什么都重不过嫡脉。但他明明自己不是嫡脉啊。”
江景行刻薄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你祖宗祠堂里的牌位香火成了精出来祸害人间?”
多年好友没能理会他的意思,接过话头和他一起大骂谢庭柏,让江景行对他们之间的友谊默契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