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您都快要把他打死了,”希尔红着眼,顶着逢睢阴恻恻的视线走进了屋子,他哀求道,“我求求您,放过他吧……”
“立刻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逢睢冷声道。
希尔的眼泪顿时便淌了下来,他立刻便搬出了杀手锏,露出了一张委屈而悲伤的脸:“我不能走,父亲——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也一定不想看到您这样对逢时的。”
“妈的……”背后的人低声骂道,但逢时能感受到那种压制感徒然一松。
“求您了,”希尔见状,又乘胜追击地继续道,“您送我的那个星舰模型我怎么也拼不好,您就跟我回去教教我吧,好吗?”
面对希尔的时候,逢睢总会难得地展露出一丝温情,他甚至不怎么会在希尔面前使用暴力,这是逢时在他身上唯一能看见的一丝淡薄的人情味。
逢睢终于松开了逢时,而后他烦躁地起身,没轻没重地按了一下希尔的后脑勺:“少拿你妈来压我,再有下次,我连你一块打。”
临走的时候,希尔还满眼忧心地回头看了倒在地上的逢时好几眼,而后便停下脚步不肯走了,他忍不住小声请求道:“我想先留下来看看逢时,他看起来伤得很重……”
逢睢并没有理会他。
“父亲,父亲?”希尔悲伤地说,“就这样留下他一个人,他可能真的会死的。”
“死就死了,”逢睢的面色忽的沉了下来,“希尔,我有教过你这样得寸进尺吗?”
希尔知道自己现在要是再不知死活地说下去,挨揍事小,反正逢睢从来不舍得对他下重手,但是对逢时就不一样了,他很可能会连带着把对自己的那份气也发泄在逢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