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人理他,但他依然毫不在意地继续自言自语:“我妈可信这个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得拉上我去给她的佛祖上柱香,说起来我还认识一个高僧呢,你们要是需要的话,我还可以为你们引荐一下。”
逢时:“不需要,谢谢。”
“那挺可惜的,这位高僧也是从首都星来的呢,说不定看在是老乡的份上,还会亲自接待你们。”
逢时的眼睛睁了睁:“他叫什么?”
诺伊斯很高兴终于有人愿意接他的话茬了,语气一时更欢跃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这些僧人都只有法号,他的法号叫非空……对了,我好像听我妈说过,他的俗名姓逢,叫什么我给忘了。”
“姓逢……”逢时喃喃道,然后他问,“你能和我说一说……他的事吗?”
“当然可以,”诺伊斯说,“你是不是认识他?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陪我妈去的时候偶然听见的。”
“听说他以前住在赫利俄斯的地下城里,是某个食品加工厂里的厂工,和他夫人生下了一男一女,穷是穷了点,但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但忽然有一天,他夫人在回家路上,被人挖去了腺体,一个Omega失去腺体,你们应该知道有多惨吧?虽然及时送进医院里,但还是得靠着高额的医药费吊着命。”
“急需要钱和可供移植的腺体的时候,他正在读大学的女儿忽然失踪了,他只能一个人带着未成年的儿子,到处找人借钱,也在到处寻找自己的女儿,但钱还是远远不够,女儿也不见踪影。”
“后来某天他的账户里忽然收到了一笔数额很大的钱款,完全足够他的夫人移植腺体并还清先前欠下的债务,紧接着他又收到了一封以他女儿的名字发来的邮件,邮件里说她现在正在地上给一户有钱人家做保姆,雇主可怜她,提前预支了她之后许多年的工资,但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希望他们能用这笔钱治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