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点面子吧,”林上将笑着打断他,“你不怕疼是因为你勇敢,可我不勇敢,我怕你疼。”
半晌后逢时才反应过来,林上将的意思不是怕他喊疼,而是拐着弯在说这一句“怕你疼”。
逢时脸上忽然有点烫,他太喜欢林封尧了,喜欢他的所有,更喜欢他不遮掩的煽情。
他不说“我爱你”,但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恰到好处地让人感觉到他的爱意。
小僧人领着两人往里走,林封尧很阔气地捐了一笔香火钱,逢时推测那数目应该不小,因为年轻的小僧人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您……您想要哪位师父为您解惑?”小僧人说,“我们的住持应该也有空。”
“就不劳动你们住持了,我们想见一个叫非空的师父,”林封尧说,“麻烦小师父给引见。”
“非空师父?”小僧人眨了眨那对绿豆小眼,一板一眼地说,“他才修行了二十载,无生长老总说他勘不破俗世、放不下过往、断不了痴妄,他自知连自己都度不了,所以也不认为自己能度众生,从来是不接引你们这种贵客的。”
趴在林上将背上的逢时忽然说:“小师父就同他说,他度不了旁人,但说不定能度的了我,你只请他来就是了。”
小僧人见他们主意不改,便将他们引入最好的厢房,嘱咐旁的僧人给两人沏了茶,然后自己一路跑去请非空。
非空听见有人指名道姓地要见他,只觉得奇怪,与他交好的除了那位开旅馆的太太,便没有旁的什么人了,他一口推拒了,却听那小僧说来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又复述了逢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