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逢时带上了呼吸罩,然后问希尔:“你几岁了?成年没有?家里还有大人在吗?你能联系到伤者的家属吗?”
希尔紧张地都快哭出来了:“我十七了,家里……家里现在没有别的大人了,我是他弟。”
“不是亲的吧,”护士直截了当地说,“他的个人终端扫描显示他是地上的公民……喂,徐院长您好。”
就在这时,护士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她点头嗯嗯啊啊了几句,然后说:“病人现在情况良好,对……好的我知道了,好的再见。”
接下来,护士就没再问希尔方才那些问题了,只是小声提醒身边的另一个随行医生:“老王,这人是院长那位朋友家里的孩子。”
“难怪,我就说这两人都长得都怪眼熟。”
希尔茫茫然地看见逢时被推进手术室,然后又茫茫然地看他被推出来,医生护士说什么他都点头,然后一路跟着逢时的病床走。
这家私立医院里的病人不算多,医院给逢时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环境倒是不错。
女护士来给手足无措的希尔送了面包和酸奶:“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紧张了,吃点东西吧。”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希尔问。
护士说:“麻醉过了应该就能醒了,人要是醒了记得按铃叫医生。”
希尔点了点头。
天快亮的时候逢时醒来了,他稍稍动了动,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希尔就醒来了,他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你醒了,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