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倒没对连翘有什么意见,毕竟小丫头身世太可怜了,就算在他家住着也天天慌着干活, 让人觉得戳心窝子的暖啊!
“这孩子也太可人疼了,天可怜见的, 她娘怎么能这么狠心!”说着说着他又犯愁,要是她娘不怕被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的骂, 那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天经地义,别人又能做些什么, 到底苦的还是丫头啊!
“你有什么办法没?”李氏问, 他突然想到连翘娘那个狮子大开口的女人,当时两人没正面接触是经媒人的口说出的,他想着本来就是冲喜应该多给彩礼的,何况连星还是侄儿,养了那么些年,多要些钱别人也无可厚非。
当初出嫁没人来送连星也就罢了, 没想到她连自己亲生的也这么狠心。
“我能有什么办法?”郑成安道,“归根到底我和她只是个堂亲,又能做些什么?”
李氏顿时着急道:“啊?那怎么办?丫头总不可能在咱家藏一辈子吧,她娘早晚要把她带回去嫁人的。”
“总有办法的。咱们是堂亲,但总有她直亲的。”比如——她哥哥。
郑成安已经托人去打探了,连家两口是个重男轻女的典型,儿子是他们的心头肉,女儿就是路边的草,儿子想要什么,两人砸锅卖铁也会送上去。
郑成安原本想着,这样的家庭教出的孩子很可能会是个二流子、街头混混一类的人物,他就可以给他设下点陷阱,让他把连翘给卖了,他做身后的买主。
可是经人查探了几天,却发现连翘的哥哥连清根本不出书院的门。
再让人一查他以往的作风,竟然吃喝嫖赌样样不沾,上学也努力,学院里的学子都觉得他人很好,总之在书院里风评不错。
这下就有点麻烦了,不过其中内情郑成安也不可能全都告诉李氏,只说自己有办法将他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