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自己后颈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凉丝丝地滑了过去。
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反手一摸,发现滑过的只是湿润的水珠,这才松了口气。
盛钊又把消息拉到最顶上,点进这个大V的主页,想找找有没有后续。
只见对方十五分钟之前又发送了一条新的消息,转发了原博,然后又附赠了一张现场图,说是张开胜的家属已经找到了建筑工地那边,没发现张开胜的人,只在工地附近找到了他的手机。
自从停工后,工地那边的器材便拉走了大半,监控也没有。当晚打更的工人凌晨两点就回去歇息了,也没人见到张开胜究竟是怎么黑灯瞎火地摸进施工现场,又怎么突然消失的。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长得小家碧玉,不难看出是个脾气很好的温柔女人。
她怀里抱着个年幼的小姑娘,站在建筑工地附近焦急地往里张望,小姑娘双手搂着女人的脖子,眼圈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盛钊看得心里有点不落忍,心说这事儿栽到谁头上谁都受不了。
他想了想,点开那大V的私聊窗口,将自己前天晚上跟男人一趟航班的事儿说了,然后提供了当天男人的衣着特征和精神状况。
盛钊也不知道私信能不能被看见,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发完消息,盛钊像其他无数个看到消息的普罗大众一样,惋惜地替男人叹了口气,总觉得他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