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这人胜不骄败不馁,输了就输了,扭头就准备秋末的围猎了。
周崇别的不行,唯一能算得上优的就是他的骑术。每回上六艺,夫子都会对他的骑术表示赞扬,这还是周崇刻意藏拙的效果。
围猎的时间快到了,周崇一天到晚泡在教练场,让文乐教他射箭。
教练场有不少的人,但是按着位分,还数周崇最高。他不欺负别人,别人也瞧不上他,大家相得益彰各自玩各自的,不上赶着给彼此找不痛快。
文乐骑着马,拿着箭说:“看准箭靶,别注意其他。箭头要稳,箭尾更要稳。”
周崇捏紧那鹰羽的箭尾,眼神紧盯着前方的箭靶。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也瞧不见,能看到他目光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文乐失神,却是勾着唇笑了下。
前朝皇帝他没见过,但听自己家里大人聊起过。说是个性格大方,不遵循礼制的皇帝。
眼前的周崇是他的遗腹子,蓄意堆起来的糟粕已然能看到里面闪耀着光亮的金玉。
箭头唰的一下直直地朝着箭靶射去,箭靶被箭射得崩出几丝腾草,力度正好够射穿它,一旁负责看靶的小太监莫名地落下一滴冷汗。
刚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九殿下射箭时,他竟然觉得腿软。
周崇眯着眼瞧了下,坐在马上笑着说:“文乐!中了!”
文乐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一丝银光,立刻翻身抱住周崇往马下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