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远松了一口气,他哪儿知道这傅骁玉为了防止文乐手臂发炎,一天给他换好几次药。
“等这痂自然脱落就没事儿了,恢复得很好。”
文乐侧着脑袋看伤口,眨了眨眼,说:“这儿发痒正常吗?”
“回文少将军的话,发痒是在长肉呢,忍着别挠它就行。”
文乐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却见傅骁玉皱着眉盯他的伤口,似把苗远的话当了圣旨,恨不得叫人记下来好好思考才算完。
小鸭子嘎嘎嘎叫唤得厉害,小厮带着鸭子下去喂食。文乐也收了心,回屋好好躺着养伤,想晚膳吃些什么。
傅骁玉府上虽说丫头小子木了点,但厨房手艺不错,简单的饭菜也能做得十分可口,非常符合文乐的口味。
卡着点上的晚膳,文乐坐起来,眼睛就顾着看菜品了,手臂痒痒的伸手就挠,忘了苗远的嘱咐。
指甲好些日子没剪,抠到痂上,疼得他直吸气。
傅骁玉放下国子监拿来的公务,一把扣住他的手,瞧见那手臂上渗血的纱布,瞪了文乐一眼。
文乐身体一缩,总觉着在傅骁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祖君的模样。
严厉,冷酷,不留情面。
伤口重新包扎了一次,傅骁玉这回没了多余的话讲。周围都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俩用餐,今天中午傅骁玉还说着宫里的事儿呢,晚上就耍了脾气,像是气文乐不爱惜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