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文乐就瞥到周崇。
严伯在外面骑车,周崇跟个怨妇似的,咬着手帕说:“一个什么功名都没有的没教养的小王八蛋,还礼部尚书的儿子,礼义仁智信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糟心玩意儿......”
文乐想笑,把他那咬得不成样子的手帕扯了下来,说:“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周崇气愤得不行,说:“我就生气你啥事儿没干,愣是让人这么诋毁。他们知道啥啊!光我瞧见的,就有好几次傅骁玉上赶着找你,怎么在他们嘴里倒成了你追着他不放了,跟谁乐意似的?”
就这么一路听他骂人听到皇城根脚下,周崇还得赶着宫禁回去,说:“要不你今天跟我一块儿回去?”
文乐摇头,说:“可别了,我明天休沐,后头回宫给你带炸糕。”
周崇知道劝不住他,想了想说:“虽然......你也不用太忍着,实在不行你把名号记下来,等我找着机会收拾。”
话没说透,文乐明白意思,道过谢后,目送着严伯带周崇进宫门。
文乐家里这情况受众人敬仰,百姓爱戴,但可不怎么受高位的人喜欢。老夫人不催他学习不催他练武,只希望他少让上头那位惦记几分,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这些道理,文乐一直都明白。
要不然,以他以前在塞外的脾气,今天那尹柳敢开口论他的是非,早八百年就让他撕烂了那张嘴。
文乐憋了一肚子的火,深吸一口气后,没让思竹接,自己走着路回了镇国将军府。
文乐的院子里没几个丫头,都是小子,老夫人家教严厉,不肯让他被床帏之事绊住脚。
思竹伺候他洗漱,整个人都钻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