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屋,丞相张魁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自己的父亲张文墨。
张魁长得十分书生气,年纪大了,胡子花白,眼睛却还闪着精明的亮光。在官场浮沉数十载,越发会审时度势。
“这就是烈儿吧?过来让爷爷瞧瞧。”
无事不登三宝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烈自认没有让张魁奸他的本事,多半是要盗。
“孙儿张烈,给爷爷请安。”
张魁打量着张烈,衣袍整洁,秀气干净,是个秀才模样。明明是丞相的孙子,这前几年流行的款式衣裳暴露了他的穷酸气。
“快来爷爷面前坐。”
张烈大步上前,心里已有大概考量。
“烈儿今年参加的春闱,试卷我已看过,栋梁之才。”
张文墨心喜得不行。他就是因为文采不好,才不得张魁喜爱。没成想自己平日里忽视的张烈,能这般出息。
张烈拱手行礼,面上不露半分,说道:“孙儿愚钝,靠的都是死脑筋,能得考官青睐是孙儿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