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一旁的文乐就开腔了,指着面色灰白的吴茉香说:“傅家老爷,您这位继室,对嫡子不敬不说,三番两次揣度镇国府家事。按理说,这是您的人,文乐再怎么不懂事儿,也不该惹您不快。可上回,文乐已经放了她一马,如今她变本加厉,对镇国府少夫人这般污蔑,文乐气急了,便动了武。若是您觉着文乐哪儿做错了,尽管差人上镇国府,老夫人自然替您把持公道。”
一品诰命都搬出来了,傅盛哪儿敢要公道,连忙摆手说:“少将军客气了,贱内傅府自会处置。”
吴茉香瞪大了眼,看向傅盛说道:“老爷,老爷,您不能处置我。您怎么能为了傅骁玉处置我呢?我可是您夫人,我生了光儿啊!我为了您生了光儿啊!”
傅盛看得心烦,叫人把吴茉香的嘴捂上,拉了下去。
思竹熬好了药进屋,就瞧见众人都盯着他看,吓得他差点摔了药碗。
“少爷,这是少夫人的药,奴才亲自熬的。”没经他人的手。
文乐点头,接过药碗,说道:“如今骁玉这身体也不方便移动,我便在这傅府叨扰几日,傅家老爷可会不便?”
傅盛连忙摆手,说:“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应该的。”
说着便走了,出了院门一身冷汗。
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想回头说说,谁知院门紧闭。傅府傅骁玉的院子,竟被兵围了起来,一个个身强体壮,手里拿着镇国府标志性的银枪,紧盯着傅盛,吓得他想说啥也忘了,赶紧往外走去。
思竹和盒盒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扶着傅澈出去,给剩下两人留了一点空间。
文乐扶着傅骁玉侧躺,选了个软乎的枕头塞到他肩膀下,免得他躺的不舒服。药放了一阵也凉了,文乐吹了吹,递到傅骁玉嘴边。
傅骁玉盯着文乐的脸,张嘴喝药。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一人喂,一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