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推开小厮,直接踹了傅骁玉屋子的大门。
略过青玉屏风,里头烟雾缭绕,文乐扇了扇风,才看清人。
傅骁玉正在沐浴。
半人高的水桶里装满了热乎乎的温泉水,里头放了不少性热的药材,抵御严寒的峻冷。
傅骁玉听到动静,把黝黑的发往后拨弄了一下。两朝老臣,面若冠玉,着实不假。
文乐的气憋了半天,看着这美人入浴图,竟有点使不出来的意思。
傅骁玉看他憋青了脸,怕给人憋出什么急病出来,连忙站起身拉了拉他,说:“这是怎么的?外头冻的?”
文乐这才回过神,顺着他站起的身子往下一瞥,拿着书奋力一丢,差点砸到傅骁玉脑门,大骂一句:“登徒浪子!”
说完推开他,气冲冲地又往外走。
傅骁玉傻愣愣地泡着热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撑着浴桶笑得十分放肆。
文乐年纪小,没怎么看过这些小黄书,晚上躺在床上还忘不掉那些吟哦造作的词句,干脆把被子拉起来,脚丫子奋力踢了两下,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
房门推开,文乐闻着味都知道是谁,哼哼两声以背示人,把不想搭理你五个大字表现在了自己的动作上。
傅骁玉早已擦干了头发,掀开文乐的被子,滚了进去。
文乐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谁知那人脸皮竟厚到这种程度,连忙转身踹他。
傅骁玉躲避,抬起腿把文乐压倒,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骁玉!”
上回喊大名还是哪个月的事儿了,傅骁玉收了笑,紧贴着文乐,说:“别气了,我也是今日偶然和马骋逛茶馆儿,瞧见这贩卖的话本,觉着新鲜才买给你看,你要生气我现在就叫马骋把那话本老板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