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潮水飞涨。
文乐赤着脚丫子靠在傅骁玉的后背昏昏欲睡,手里还攥着那贝不放。
傅骁玉任劳任怨地当苦力,与一些进城卖东西的渔夫错身而过。
回了城里,傅骁玉叫来小二烧水,坐在脚踏上将文乐晒破皮的后颈上了药。
文乐早就陷入了睡眠中,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叨叨着“大熊”、“石头”。
一只信鸽飞到窗沿处,傅骁玉擦擦手,将那信纸取出,展眉大笑,将熟睡的文乐叫起,说道:“乐乐!乐乐醒醒!”
文乐困倦得很,抹开一头的热汗,说:“金林出事儿了?”
傅骁玉把纸条递给他,说:“你瞧。”
文乐接过一看,困意也一并消散,勾着唇说:“澈儿有喜了?”
聂府热热闹闹的,恨不得敲锣打鼓把少夫人有喜的事情四下宣扬。
傅澈摸着肚子,一旁的盒盒都不敢碰她,只远远地站着。
外头嬷嬷说了声“少爷回来了”,还没等通报呢,门就给打开了。
聂寻刚下朝,衣服还没换,进屋就将傅澈抱了起来转了两个圈。嬷嬷和盒盒吓了一跳,一个拦一个喊的,好不容易才把聂寻喊清醒。
聂寻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狠狠地在傅澈脸蛋上嘬了一口。
大下午的,屋里还都是人,脸皮薄的丫头别过头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