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峤拿着筷子在文乐和文长征脑袋上,都狠狠地敲了一下。
先看着文长征说道:“孩子还在呢,说话没个把门的。”
文长征:“......”头疼。
随后又看着文乐说道:“可别跟你爹学,我可是你娘,对娘客气着点。我能再生个孩子,你还能再生个娘吗?”
文乐:“......”头疼。
作者有话说:
权峤:一家老小,没一个省心的。
第90章 茯苓膏
深夜,严舟在噩梦中醒来。
冬日的雨是安静的,金林太冷,等到了地上,都成了轻飘飘的雪。
梦到了以前住的地方,那是个茅草屋,一下雨他爹就会穿着蓑衣去房顶,这儿修补一下,那儿遮掩一下。
可还是挡不住那雨,严舟小时候的印象,那雨能比雪还冻人。
四面都是风,躲在被子里,手脚都是冰凉的。
严舟他娘烧了一壶热水,灌在猪下水里,往那被窝一丢,给他暖和暖和。
爹娘在门口说着这雨下了好几个月,严舟在被窝里与妹妹抱着那猪下水睡觉。
堤坝被冲垮了——
严舟忘了发生什么,就记得他娘塞给他一块破碎的玉坠子,将他塞进家里唯一一个木桶之后,推他出去。他爹和他娘回屋去救妹妹,混杂着泥沙的水铺天盖地地卷来,那一个小小的茅草屋就像水中浮萍,只冒出一个尖儿就消失了。
真冷。
那水里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