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沉默了一会儿,拱手说道:“夫子所言极是,受教。”
“玉乃国子监祭酒,教的都是皇子皇女,最不济也是臣子之子,可当不得您的一句夫子。”傅骁玉笑笑,看到面前的正殿,侧开身子,说,“若阿斯大人真想唤一声夫子,不如先从族学开始学。”
傅骁玉的话不客气,就差把你与三岁小儿见识类同的话贴在阿斯脸上了。
阿斯会说南朝话,却也仅限于了解明面上的东西,他知道南朝有私塾可以读书,却不知道何为族学。被傅骁玉这一通教训,还察觉不出来是教训,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拱手谢礼。
傅骁玉笑笑,伸手往前,说道:“阿斯大人请。”
近距离听完傅骁玉坑人的文钺咽了口唾沫,他自小就不爱念书,族学没读完就每日被祖君逼着背兵书。那会儿不听话也不懂事,特别招夫子嫌弃,边关夫子不多,仅有的几个一瞧见他都恨不得拿着戒尺追着他打上三天三夜。
自己弟媳一月一次儒学大课,当的就是夫子。
就这一路的功夫,文钺已经回想起了被夫子支配的恐惧,他眨了眨眼,看向文乐。
文乐一脸自豪地瞧着傅骁玉,浑身都在散发着“这是我的夫人”、“我家夫人好厉害”的气息。
文钺无言地揉了揉太阳穴。
“文统领请。”傅骁玉拱手说道。
文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说:“您请您请。”
傅骁玉:“......”?
在家中的时候,傅骁玉就找老夫人偷摸着打听了文钺的喜好,说他最厌恶文人,也不爱看书,文绉绉掉书袋的话他听了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