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乐乐,要去那九死一生的地方。
将士们已经在城外等候,文乐安抚大毛毛的焦躁不安,看着傅骁玉的模样。或许是连日的惊慌让傅骁玉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他站在门口,面色不定,一句嘱托都没。
文乐拍拍大毛毛的头,笑着上前说道:“瞧你这表情,我去了边关,又悄摸着去了南岸,杀了无数匈奴倭寇,都不见你这般紧张。这次只是去镇压,是咱们南朝的子民,都动不了武呢,你还担忧什么?”
哪怕刻意将那瘟疫的事情忘在脑后,也不能让两人心中的大石头这么落下。
傅骁玉哑着嗓子,说:“苗远你可还记得?我让他也随军去了,他以前得过高人指点,医术高明,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苗远,文乐还记得,当初他被那三皇子用箭羽伤透手臂时,就是那人给他包扎的。
越到临别,越是不舍。
老夫人与文钺早已进了屋子里,天色也晚了,夜市结束,摊贩们都收拾东西准备出城,互相搭话问今日赚了多少,倒是比早晨还热闹些。
盒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杏儿。
从偏院摘的,自从文乐拿了那杏儿走,傅骁玉便喊马骋把一院子的树都换成了杏树,可惜运气不好,吃了腌杏儿那么久,愣是没吃到过刚采摘下来的。
“底下还有药丸,止血的、化瘀的,我都让医馆的做了。杏儿是今日盒盒摘的,剩下的腌制了,搁在偏院......”傅骁玉把盒子递给他,说,“等你回来吃。”
文乐点点头,将盒子拿上,骑到了大毛毛身上。毛毛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安,在原地踏了几个步子。
“不磷,别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