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江眯着眼瞧那兵马后头的人,等瞧清楚了,连忙跪下行礼,喊道:“九殿下。”
徐州出事,若是事态严重势必要波及距离较近的陆洲,而陆洲是周崇的封地,于情于理他都该亲自来一遭。
只不过他与严舟并着来了,并不能进城,这瘟疫凶险,他作为皇子,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进城中去,平白挨一顿瘟疫的苦楚。
看到是许弋江,周崇轻哼一声,惹得许弋江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由着许尚书刚刚的话说,是本王调遣的兵马,你待如何?”
许弋江额顶冒出一滴冷汗,大热的天,他却觉得后背阴寒无比,抖着声音说:“殿下恕罪,下官、下官口不择言。”
隔着远远的,周崇对文乐抬抬下巴,示意你想怎么罚。
文乐憋不住笑,连忙捂住嘴,看着许弋江绷直的后背,摆了摆手。
周崇摇摇头,似在笑文乐心软,看着地上的许弋江说:“起来吧,做好该做的,少操心你不该操心的。”
许弋江一抖,连忙磕头谢恩。
朝中常说九殿下周崇性子懦弱,今日一看,哪儿有那懦弱模样,分明是为了封王扮猪吃老虎呢!
事儿了了一件,文乐看着百废待兴的徐州城,将脸上的布料缠得更紧了。这布料是苗远拿出来的,内衬缝着草药,士兵没有会女工的,他千方百计也就做出了三四个,尽数都给了文乐,生怕傅骁玉的心肝在这徐州出个什么岔子,他便再也回不去金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