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还从未认认真真看着府中的景色,让那月见草勾走了心神。旁边有人侧身靠近,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提着衣摆往前跑去。
文乐愣神,捂着脸喊道:“傅骁玉!你流不流氓!”
都是成亲洞房搞一晚上的夫妻了。
两人像是回到了最初互相暧昧的关系,傅骁玉提着衣摆忙不迭往前头跑,生怕让文乐追上。文乐也不使轻功,蹬着他那双鹿绒棉靴在后头追。
杏色与玄色在长廊中快速地穿过。
树上的暗卫看得愣神:“......”不是,现在都流行这种成了亲再谈恋爱的话本吗?
一路跑到了老夫人门外,傅骁玉喊了一声便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给老夫人行礼。
起身后,傅骁玉才发现今日哄得老夫人直乐的人,从紫琳换成了一个矮矮的小男孩儿。生得是粉雕玉琢的,就是头发枯得很,像刚从乱葬岗里截取来的枯草,一棵一棵沾头皮上了。
“跑这么快做什么,后头有鬼追啊?”
老夫人嗔怪一句,追人的鬼——文乐便从外头跑进来,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这俩孩子指定有点那什么大病。
文乐瞧见靳允,乐呵呵地凑上去,摸摸他的头,说:“知道来给老夫人请安,这么乖呢?”
靳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义父早,是紫琳姨姨带我过来的。”
义父?
傅骁玉想起那被信件沉得飞不动的信鸽,也想起了文乐给他寄的信。
“那也乖,一会儿让姨姨带你去厨房拿糕点。”文乐说着,揽住靳允的肩膀走到傅骁玉跟前,说,“这是义父的妻,你叫他玉叔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