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允摇头,脚踩在那小凳上,将那本书册夹在了最顶层没人会翻阅第二次的南朝律法之中,说:“......义父放错书了。”
文乐坐不住,看了一会儿兵书,便拿着银枪去外头使起来。
他这些日子在徐州太过忙碌,没时间练功。平日和傅骁玉颠龙倒凤,次日还能起来耍枪。到底是训练落下了,耍着枪觉得身上总有那儿有点桎梏,不如往常轻松。
靳允知道文乐武艺高强,还是头回见他这么认真地耍枪,抱着一本书坐在窗台边上认认真真地瞧。
文乐一抬手,那银枪的枪头、枪尾都仿佛有他的意志。破开空气,听到那尖锐的武器比划的声音。银枪的枪头最后高指那树梢的叶片,叶子本来顺着风还在晃,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劲风伤到,竟是折断了飘落到了地上。
靳允目瞪口呆,看着文乐一脸崇拜。
这时,马骋匆忙往屋里走,见着文乐说:“少将军......主子,不见了。”
文乐手一顿,问:“什么意思?”
靳允抱着书往外跑,只听马骋说:“下午主子要去国子监,便从侧门出来,奴才便叫了轿夫在原地等候,不过一转眼功夫,主子便不见了。”
文乐端着那银枪,一身气势收敛个干净。他拧着眉往外走去,马骋也急急忙忙跟在身后。
靳允抱着书站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唇,担忧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紫琳端着一碟子糖渍青梅从外头进来,表情也有些严肃。她看着靳允紧绷的小脸,拉着他坐在石桌前,说:“别紧张,你义父会处理好的。”
靳允眉头未松,说:“若我也会武,这会儿便能帮上义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