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
只要捱过这一月的时间,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南朝皇帝。
钟鑫想起镇国府那少将军的事儿,拧着眉说:“殿下,还有一事。镇国府本就把着七成兵权,南岸一部分,边关一部分。如今今上下令,让少将军带领士兵支援边关,几乎将金林的兵削出去一大半来。少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周崇的势力,若继位后,他们有所不忿,直接......”
周璋摆摆手,说:“你不懂镇国府。若孤真能等到父皇病逝直接继位,镇国府便不会是周崇的势力,他们只效忠南朝、只效忠皇帝。”
“可文乐?”
“文乐?”周璋轻笑一声,说,“有兵权的是他的父亲和他的祖君,再不济也是他的哥哥,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与周崇关系再紧密,孤不信镇国府会为了他,将已成定局的平稳局面再次打破。”
两人都未真正去过兵营,从未见过那传说中的镇国将军,只能以文人的角度去揣测他们的心思。
一向以周璋马首是瞻的钟鑫,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心中平稳不少。
院子里,富贵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的少爷洗了澡,将人安置在床上。
元晴脸色依旧不好,听到外头小厮丫头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品上了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用餐,食物却满满当当摆了九盘,比起那老百姓过年时吃得还好。
富贵肚子也叫得很响,端着碗给元晴盛了平菇肉片汤来,吹凉喂给他,说:“少爷,万事不比自己身子,您得好好休养才行。”
那肉片裹了粉烧的,吃着滑溜,带着浓浓的肉香。
元晴听着富贵的念叨,还真吃下了一碗饭。
富贵知道他的规矩,便看着屋内的人,说道:“我家少爷不喜人近身伺候,还请哥哥姐姐们去院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