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举着玉牌行礼,道:“臣禀告的事儿重大,还请皇上宽恕臣失礼。”
文帝嘴角笑意微敛,扶着桌子起身,一步步往外走去。
蒋玉跟在身后,余光扫向傅骁玉,说:“祭酒大人,还不快跟上。”
傅骁玉从来不是让他人拿捏的种,笑笑说道:“此事涉及太子,还望太子也一并前去。”
周璋猛地皱起了眉,望了那侍卫一眼,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往外踏出一步,紧跟在蒋玉身后。
剩下的大臣们该出宫的出宫,该下朝的下朝,总归是自己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周峦眉头没有松开片刻,压低声音问:“今日本该元晴启奏,他人何在?”
“回殿下的话,元晴之前被太子掳走,去了太子偏院。昨日奴才前去偏院查看,发现元晴早已不见身影,怕是被太子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奴才唤金吾卫暗中查探,这几日应当会有消息。”
周峦点头,瞧着长生殿的方向,掀起衣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
长生殿中,蒋玉斟满了茶,将鹿血糕放在文帝跟前。
文帝的面颊凹陷,眼底青黑,疲惫之色难以掩饰。他撑坐着,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蒋玉,赐座。”
傅骁玉与太子各坐一边,中间仿佛隔了一道宽广急促的河流,谁都无法踏过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