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白敛含住这个音节,又悄无声息地吐了出来,他看向我,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眼中是我不明白的情愫,他问道:“师兄是这般想的?”
我莫名其妙,然而又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使我的思绪有些迟缓,大概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温和无害,同我记忆中的阿敛过于相像,我的态度不由自主的软和,我问他:“怎么了?”又从纷乱的念头中抓住了什么,自觉掌握了疑点,我意有所指的看向屋外,轻声问道:“是有人威胁你吗?”
或者说哄骗?白敛一贯心软良善,一时不察也人哄骗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敛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舀起药汁,吹去烫气,递于我嘴边,“师兄,喝药。”
喝什么药。
你没看见我被人拿锁链绑了吗?
我哪有心思喝药,动了动,锁链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听得人心烦意乱,我无可奈何地叹气道:“白师弟,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替我解绑吗?”
白敛举着汤勺,手抖都不抖,径直塞了我一嘴苦药,为了避免被药汁呛到,我囫囵吞了下去,一不小心被药汁苦得皱起脸,却见白敛爱怜的望着我。
“师兄真是可爱。”白敛感慨道。
我心中的怪异感更甚,不由重新打量白敛。
白敛衣冠整洁,灵力流转自如,神色也是泰然自若,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了。
主人?
我突然产生一个荒诞的念头。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问道:“这里是哪里?”
白敛道:“这里?这里是我的一个府邸。”
我不由加重了语气:“府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