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顾之洲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炸开一般,每一寸肌肤被体内滚滚的热意炽烤着泛红,但不知为何他却能感觉到来自于傅拓野身上的冷意。
如果放在平时,顾之洲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可偏偏那时,傅大佬身上的冷意就是炽热的顾之洲最需要的东西。
他一遍一遍的在床上翻腾,口中喃喃的抱怨着傅拓野。
“你好无情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自己动。”
说着,顾之洲便开始往坐着的傅拓野方向挪动,褪下自己的鞋袜,踮起那双因为燥热而赤红的双脚,用脚尖尝试着去触碰傅拓野近在咫尺的膝盖。
直到傅拓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想到这里的顾之洲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蛆!
我了个大去,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单纯了十八年的自己原来是这么色的嘛?记忆中那个用脚尖勾缠傅拓野的人是他吗?
修长的指尖遏着顾之洲的脚踝,温热的掌心恰好覆在他的踝骨之上,明明触感温温的,可对于当时的顾之洲来说却像是炎炎夏日中的一汪冷泉,从外到内的清爽,以至于在傅拓野触摸到他的一瞬间,他便叫出了声。
“……”
扭成蛆的顾之洲:“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受不了了!!!”
顾之洲蒙着头在被子里大叫,待羞恼稍稍褪去些后,又有点好奇脖颈上的痕迹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似乎是在傅拓野抓住他脚裸的一刻,傅大佬便从沙发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任由自己扭来扭去都泰然自若,直到顾之洲开始脱衣服。
在他扯开自己绒衣领口的一刻,傅拓野才第一次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