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发情的欲望所折磨,眼眸越来越红,像是要掏空他所有的理智。
但是他也没有向顾之洲迈出一步。
他的自控力很强,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早已经练出来了。
他会在每一个这种痛苦的日子里疯狂的练拳,有时候是在自己的卧室,有时候是在地下室,练到气喘吁吁,练到嗓音沙哑。
而第一个晚上,顾之洲就撞破了他的秘密。
他在发情期间的狼狈,从未让任何人看见过,家里的异兽们都有自己解决发情的方式,而每只异兽的方式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最狼狈的一面。
因为他们无法控制身体里的欲望,只能在那一刻顺从本能的变成一只野兽,不仅仅是外形,还有他们的内在。
被逼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被逼着游走于那些他们讨厌的人类之间,被逼着向发情低头,被逼着违背本性,被逼着屈服于欲望。
所以他当时很生气。本来一开始就看不惯男妈妈,他还往他眼里钻,居然还看见自己发情时的狼狈,这怎么能让傅骜息事宁人。当时就要带顾之洲去地下室,结果小妈就像受了惊的小白兔一样,一蹦三尺高,抓着门把手誓死不撒手。
而他也做了每一只大型猛兽该做的事。
一口咬住了小白兔的后脖颈,强大的体型差,让小白兔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用四只小蹄蹄不断地乱扑腾。
可偏偏就是这样,小白兔不仅仅从他的豹口中逃脱了,还让这只以为掌控一切的黑豹几乎快要陷了进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只玩|弄兔子的黑豹,却因为咬了一口兔子的肉,蓦然发现,这股肉|……味居然是那么的香甜。
以至于一次一次都想尝尝兔子的味道。
比如现在。
可是他说不会伤害小白兔,便不会伤害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