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等着你呀,桑枕心想道,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段景就开始低头吃饭了。
吃饭不许说话。
桑枕看着对面没什么表情的段景,和旁边立着的侍膳婢女,将要说的话默默咽了下去。
吃完饭,段景要去书房临字,桑枕缠着他要给他磨墨,这才跟着一起去了。
桑枕站在书桌旁边,小心翼翼地磨着墨,屏息看着段景临字的模样,生怕惊扰他。
段景写得极快,笔笔锋利,叫人看着不像是在练字,倒像是在舞刀寻仇。
桑枕在一边全然没有注意到段景力透纸背的字,只是垂着脑袋使劲磨墨,心里还懊丧不已。
为什么我刚才没拉住夫君呢,他写字,我也没法和他说话啊。
段景临了一会儿,抬眼看了下旁边站着的小孩,咳了一声。
他砚台里的墨都要溢出来了。
桑枕这才如梦初醒地看了眼砚台,啊呀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放下墨条,要去找抹布。
段景看他要跑出去,手一伸,就将他勾了回来。
“上哪去。”
桑枕跳着脚说我去找抹布呀,段景叹了口气,心情倒像是好了不少。
“不用你干这些,”他摸了摸桑枕的脑袋,好像是笑他笨,“怎么墨都研不好?”
桑枕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走吧,”段景牵起他的手,两人回了卧房,熄了灯,屋里就是一片黑了。
桑枕窝在段景怀里,热乎乎的,听着他的心跳,哼唧着,想着终于能和夫君说话了。
谁料段景拍了拍他的背,轻轻地说:“时辰不早了,别撒娇,赶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