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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枕理所应当地说:“晚上就是应该逛夜市啊。”

段景直截了当道:“不去。”

然后又补充道,“我订了楼上最好的位置,现在就走。”他还留了房间,最好是听完戏顺便把他办了,就当是补偿他的耳朵。

桑枕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不肯相信他不去逛夜市。

可段景除了在床上纵容他,别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听的,他没再让他说话,叫桑枕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段景坐在他旁边,没话找话地说今晚的戏多么好,是哪里的名角,定的饭菜又是如何如何。桑枕只低着嗓子嗯了几声,兴致不高的样子。

段景刚要说点别的什么,却看见桑枕掀开布帘向外望,回过头来兴冲冲地冲他说:“大人,外面有人在耍杂技!”

段景没接话,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三秒,他率先败下阵来。

段景冲前头喊了一声停下,下了马车,然后掀了帘子让桑枕下去。

车夫有点懵,挠着头问大人怎么了,被他没好气地堵了回去。

“哪来的回哪去。”

于是车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拉着空车回去了。

夜市上人头攒动,新奇的玩意一个比一个多,彩色的灯笼挂满了树,街上往来的人在各式小摊上走走停停,讨价还价的声音都快震破天了。

段景走在桑桑旁边,揽着他的肩,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就一条街,这么多人在这下饺子,他感觉自己耳朵快聋了。

尤其是这不听话的还到处乱跑,哪里都要看看,等到挤不进去,自己又要给他扒拉开人,实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