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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看着这位大儒,他曾是太子的老师,归田后又成了太子的谋士,太子这些年的小动作,少不了他的指点。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出去教这学生的机会了。

段景转头轻声道:“江正年,你和明祺一样,都是太子扔掉的包袱。”

古有亡国帝王驾车逃命时,扔下妻儿及行李以减轻马车重量,现在的江正年,不过是太子踹开的一条狗罢了。

他推开牢门,狱卒走过来请示那些下人该怎么处置。

“全杀了。”

他垂着眼皮,抹开下巴溅上的血滴。

这群奸佞,连血都是臭的。

段景一到审犯人时,都是半夜才回去,守门的侍卫等在那里,迎着他进来后,再落锁。

屋里的下人也是早早地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候着,段景朝里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什么时辰睡的。”

“回大人,戌时就歇下了。”

段景又问了桑枕晚上用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就叫侍女下去了。

简单收拾一番后,段景拉开床帐,看着桑桑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烦躁的心都静了下来。

他直起身,脑中回放着太子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他要做什么呢。

明祺走了,虎符却还在太子手里。

六皇子自从田猎后,就不再有动静,听说还在府里养了鸟,似乎一心做个闲散王爷了。

他要怎么样,才能把元永尽快推上去?

这时窗边响起咕咕声,是三皇子的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