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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刑,聒噪是其次,就算塞了布,犯人挣扎时血肉也难免溅到你身上,你也算是有经验了,万事都要按方便来。”

段景看着抖抖索索的司狱,好整以暇道:“你可听懂了?”

司狱惊惧地看着他,他贵为司狱,自然不用亲自给犯人上刑,哪来的溅一身血的说法,可段景这一番话,竟让他觉得自己成了那个待审的犯人,在被人家精挑细选的上刑。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死一般的静。

良久,段景交代道。

“就说我认罪了,择日把供词交上去,叫元凌和我朝上对质吧。”

司狱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他万没想到段景会自己认罪,甚至都忽略了他对六皇子直呼其名的不敬。

段景没什么表情,又问了一遍。

“还要我教你怎么写?”

司狱这下如梦初醒地摇了摇头,交代几个看守打扫打扫牢房,就低着头快步走了。

段景打量着阴冷潮湿的牢房,仰头闭上了眼睛。

那天元凌给皇帝看的文书,是他的笔迹不假,皇帝常看他的折子,自然也能认出他的字。可文书和那份宴请宾客的名单一起送来,就让他看出了问题。

仿的太像,反倒不真了啊,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