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爷被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每隔几天就要刷毛洗澡,因为指不定桑公子什么时候就要去看看它,虽然桑枕不在乎这个,下人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的,不仅按时洗澡,下人每天都要送两遍新鲜的草,送得越多吃的越多。
喂得这么好,不过几个月,当初小小一团的白球就变成了今天的猪。
段景看着桑桑小心翼翼地把这只白毛猪抱进怀里,还开心地蹭了蹭它背上的毛,就想提着耳朵把它扔出去。
这畜牲看着怎么也有四五斤,抱在怀里也不嫌坠得累。
“今天给它洗澡了?”段景回头问身后的下人,后者赶紧应道,“洗了洗了,大人尽管放心。”
……爷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
好在这段时间他忙得很,新皇登基,根基还不稳,到处都需要敲打活动,六爷还不知有什么招在后头等着,忙起来也就忘了兔子的事了。
书房里,监察使朝他拜了一拜。
“大人,谢家的母族,不太好办……”
段景看了他一眼,后者才继续说下去。
“山西一个官员,是谢氏的旁支,今年刚因为孝义被推上来。”
谢氏的后人不能留,这是皇帝的口谕。可元永刚登基时,并未清算谢家,这官员竟因孝义被推上来,据说还颇受当地百姓的敬重。
是杀,还是不杀?
他正想着这事,余光就瞥见门口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