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枕哎呀了一声,把段景拉开,回头看时小儿子已经昂着下巴憋眼泪了。
桑枕赶紧去抱儿子,段恒轻轻挣开他,去一边重写功课了。
儿子心情低迷,桑桑也委屈巴巴,本来上火上得段景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桑枕一过来,这火也被冲淡了。
哄完了媳妇,段景又转回到书房,小儿子还在写字,他搁下段恒手里的笔,给他揉了揉手。
“今天功课偷懒是爹打你,明天偷懒是先生打你,若你真被选上伴读,再不用功,南书房就不会有人打你了。”
“你功课做的不好,同窗们只夸你,先生看出你是个拔不上去的孩子,也不鞭策你,你愿意这样?”
他耐下心给正赌气的儿子解释,在人前挨打让他失了面子,怕是一时半会听不进去他的话。
于是段景让下人送几碟糕点上来,段恒偏着头不看他,却悉悉索索地吃起点心来,段景摸儿子脑袋被躲开,无奈地笑了笑,就悄悄出去了。
晚上桑桑问起来,段景亲了他好几下才堵住他要埋怨的嘴巴。
“读书是读书,他这样怠惰,管教不严怎么行。”
“先前儿子早起,你就说太早,功课你也说太多,可是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那时候起的比这俩小子还早。”
段景给三皇子当伴读时心气太高,看不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朝他吆五喝六的样子,总想着争第一,可是文章作得再好,第一也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