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去商行交代事情,时候正好,被他拍下件七窍玲珑的宝盒,约有半掌长短,整盒由黄花梨雕成一双情人的模样,稀奇的是盒上的两个男子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模样稚嫩些,挽着高个儿的胳膊,身后是果实累累的石榴树。
这种玩物雕的精巧,图案又新奇,于是就被段景送给桑枕看个新鲜。不过这时的桑枕没什么欣赏的心情,他看了一眼作业,又偷偷看了一眼椅子上闭目小憩的段景,细声细气地问他。
“你能帮我写作业吗?”
段景睁开一只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又合上了。
这边不为所动,桑枕就磨磨蹭蹭地过去,坐在段景的大腿上,他没穿袜子,白生生的脚丫一晃一晃,间或蹭到段景的腰,后者喉间的呼吸接着就粗重起来。
最后一刻被扛在肩上的桑枕还在疯狂踢蹬小腿,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
“我写不完作业不能睡觉呀!”
后来,桑枕的字由于疏于练习,变得越来越丑。
这些天段景的差事一直搁置不说,桑枕和这采花贼的关系倒熟稔起来。
本来段景和桑枕说的是这些天有事,就不去找他了,本应感到解脱的桑枕却不依不饶起来,不仅把他靴子藏起来,还咬他胳膊,等段景光着脚下地去抓他了,他又开始瞎叫唤,让段景十分莫名其妙。
是我要奸他吧?现在给他清静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