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远洲也搬过一张椅子来坐到季西风身边,碰了碰季西风的耳朵,借着季西风看不到他的口型,面对着杨文回答她的话:“是。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可爱,是不是?”
季西风被他冰凉的手一碰,不禁打了个激灵,偏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严远洲看着他好奇的眼神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顺着他的问题回答说:“我是说,严谨是一个好习惯,尤其是在你的耳朵不太好的情况下,”然后给了杨文一个眼神问道,“是不是,戴维斯夫人?”
杨文没回答他,而是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季西风说道:“对不起,关于系外生物的问题我不能说。”
“为什么?”
杨文沉默了,幽深的眼神中透露出悲伤,但是嘴角偏偏翘起来扯出一个笑来,隔着玻璃的面容沉静而悲伤。
严远洲迅速地站起来,快走两步,从实验台上掏出一个安瓿瓶来,伸手用食指敲掉头部,然后走回来把安瓿瓶递给杨文,说:“戴维斯夫人,喝掉里面的药,保持心情平静。”
杨文颤抖着伸出手来,接下盛着药液的安瓿瓶,仰头一口喝了进去,苍白的脸色瞬间得到了缓解。
在季西风疑虑的时候,严远洲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掌,用食指在他的手掌上写字。
杨文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在这之前她的精神领域就已经接近崩溃。精神频率模拟只能模拟人类的精神波动,而她的丈夫早在五年前就去世,根本没留下过精神波动的样本。严远洲只能先通过匹配系统为杨文匹配大致的精神频段,再根据杨文的反应进行微调。人类的精神领域到现在为止也不能用医疗手段全部解析,这种微调工程量极大,到后期悲伤也同愤怒一样成为发病诱因,严远洲也只能尽力控制杨文不发病。